久落殊鄉今始回,學門未改舊崔嵬。交游髭鬢綠成白,齋館檐楹朱上煤。同舍無多登仕路,連年已半入泉臺。閽人怪我面塵土,不道功名心亦灰。
舟行所至與清逢,殊覺今清又不同。山到江湄窮則變,水歸峻口窒斯通。秋風鏖葉地頻顣,夜月鑠云天屢空。兀坐篷窗閑四顧,太虛還似我胸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