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湘側南二千里,清淑之氣常蜿蜒。丹沙玉石氣所感,融結萬狀非磨鐫。窮源荒蹊異岱畎,不逢禹績輕棄捐。苔封土蝕誰復問,嶙剛僵臥當市廛。
此日不再得,頹波注扶桑。躚躚黃小群,毛發忽已蒼。愿言績學子,共惜此日光。術業貴及時,勉之在青陽。
淵明令彭澤,自謂歸來好。外物一無累,剛被菊花惱。東籬興悠然,一醉舒懷抱。陶沒已千載,愛菊人何少。
灶煤不忌遠,膠汁寧傷清。永言李廷圭,墨法能爾精。滴瀝甚點黍,錙銖輕連城。胡陳梁蒲張,俊出聲錚錚。
坤元分氣謂無間,南崖北崖才尺寸。地寒地暖差之半,乾元分氣謂無頗。南枝北枝能幾何,春早春遲差爾多。我來幸未全失策,南枝早退不留跡。
等之土蒲同,他豈不云便。顧寧圖此君,曾不鄙吾縣。小折彭澤腰,仰看督郵面。何以剸爾繁,胸次剛百練。
蓮花峰腰三丈雪,飛鳥無聲人跡絕。山僧冒寒晨出山,觸踏層冰跗圻裂。遠來問疾剛一笑,寒缸結花如吐屑。紙窗竹屋歲聿除,駒隙光陰催電掣。
鳳樓翼翼開天居,故老相傳百載余。過客遙看黃幄座,侍臣長奉紫泥書。碧窗齊臨石睥睨,朱棟或畫金龍魚。嗚呼成祖勞開創,金扉翠牖何雄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