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出不堪,棄智雜毒。贊之不是,厭身桎梏。一十三處坐道場,二時粥飯何曾足。日裹夜行,投明暗宿。
透過荊棘林,瞎卻醯羅眼。拈起破砂盆,放下漏燈盞。獨有周書記,全機識得渠。好笑云黃傅大士,也曾赤腳禮文殊。
靠倒云門抽顧鑒,挨開臨濟主賓禪。一星猊血化驢乳,半點鸞膠續斷弦。淳侍者,脫機緣。波斯拾得招文袋,月裹麒麟笑揭天。
幣地普天,銀山鐵壁。正令全提,虛空削跡。月眉橫,照用分,星流電掣秀龍門。向道瞎驢無忌諱,腳類躍出舊乾坤。
不參鼻祖禪,不使冬瓜印。倒拈定命索,單提不犯令。天堂地岳莫能收,佛界魔宮任意游。因尋清水閘,誤入赤城州。
雖有兩條眉,不識一個字。露柱未懷胎,面目卻相似。說心說性,來與三斤麻。撒屎撒尿,演出一大事。阿呵呵,見也麼?江南生皂樹,江北出在蘿。
橫按拄杖,坐盤陀石。鼻孔遼天,眼晴突出。澹煙籠古樹,缺月掛藤蘿。分付后禪者,勘破老頭陀。
列列挈挈,磽磽聱聱。廓然無圣,平地吃交。鼻孔生三竅,眉毛只一般。奇哉王道士,頭戴樺皮冠。
面目可憎,語言無味。放箸忘恩,停杯斷義。參得些兒小玉禪,幾回賣弄帝王前。圓悟室中遭毒手,為人揮起迸心拳。
飄飄蕭蕭松百赤,突突兀兀云半肩。放□□□□□調,剛被時人喚作禪。
松形鶴骨底本僧,鬼妒人嫌我亦僧。懸羊賣狗隨進遣,栗棘金圈任跳吞。忽然拶著東弗于逮,騎驢吃撲。
幸自十分,畫出一半。我便是渠,略無思算。無思算處妙難傳,忿怒那吒吃痛拳。道不是道,禪不是禪。
星馳電掣,漢語胡言。驀地揭起腦蓋,依前舌拄梵天。咄,是甚麼面目?可憐只有些兒栗棘金圈,盡底分付常山林泉。
倒數一二三,翻成四五六。蹋斷獨木橋,唱起云門曲。急似箭,直如弦。列祖不知何處去,瞎驢依舊痛加鞭。
住飛來峰,飲冷泉水。倒用逆施,拈頭作尾。十字街頭擊鼓,五天印土吃茶。南北東西若稻麻。钁頭些子意,驗盡當行家。
道出古今,法超聞見。雨驟云馳,星移斗轉。夢魂歷盡百城余,覺后端知一物無。打鼓看來君不見,拈花笑殺老臊胡。
入魔王隊,住邪見林。修菩薩行,現夜叉心。舌頭托地有誰識,鼻孔遼天無處尋。
驀地拓開北郁單越,海涌波騰。淮山兩踞,撥火求冰。問渠西祖之道,何曾□□□□。
到處說禪說道,為人入水入泥。半生出來住院,一□斷送頭皮。贊也得,毀也得,臨濟便是白拈賊。賊賊,也只當甚乾羅卜
咄這枯槁形容,平生太煞揭斗。電光石火之機,兩舌一還無口。直截根源不肯談,愛引禪徒荒草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