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哉茂士頗圓機,頻到蕭齋對塵揮。官長見知因職業,人生最樂有庭闈。東山至寶身當惜,伯玉中年力去非。一事說來真可敬,來裝罄矣貨金歸。
辜負山中月與風,心無城市亦山中。應嫌猿鶴天機淺,要與幾行不肯同。
老農鋤水子收禾,老婦攀機女擲梭。苗絹已成空對喜,納官還主外無多。
村獒奮迅出籬笆,欲吠還休喚可拿。不是忘機太馴狎,那回曾宿那人家。
世間有真畫,詩人干其初。世間有真詩,畫工掇其余。飛潛與動植,橫寫極太虛。造物惡泄機,藝成不可居。
若人悟縣解,委蛻順天刑。慷慨赴東市,一日為千齡。李公悲上蔡,陸子喟華亭。識機若不豫,達生良可經。
君詩字字敵雙南,直把驪珠取次探。李杜盟寒誰共主,曹劉機淺不須參。囊中句限緣多愛,天外心歸計飽諳。讀罷長編知雋永,自然齒頰帶余甘。
清朝方振飭,群彥盡收攬。萬化轉機軸,一氣變舒慘。歲寒天漠漠,日暮云澹澹。古志可今覆,遠考異近覽。
拙宦知今是,頹顏及古稀。寡言為暖藥,微醉當寒衣。空腹蟬當飽,長身鶴肯肥。天容清更健,不省桔槔機。
公家賢伯仲,似是晉機云。黃卷丁年共,青燈午夜分。望風初魄動,飲德更心醺。自合登臺省,官猶類廣文。
詩律中年悟,嫌工更恐肥。獨行無與語,每出又空歸。姜棗頻煎藥,袍衫屢換衣。病身自無賴,猶忍泄天機。
要作通天一大儒,措心寥廓未為迂。神機應變無多子,圣域知歸不遠涂。哮吼定應潛百痹,啁啾終是笑群雛。吾今欲覓衣中寶,活計須教一物無。
世情何怪白頭新,豈料窮途復友仁。一室他鄉春笑客,半年行路雨欺人。輞川詩說王摩詰,谷口名聞鄭子真。想是書機似圖畫,云峰矗矗水粼粼。
雅宜山低一眷石,氣歷化高千丈碧。不論城市與林丘,愛山倒是詩人癖。寒泉修竹蒼岸底,青山解與高人語。花落猿吟總是機,舉似山僧盡馬句。
榮辱空中響,迷真逐妄想。觀其所由來,盡屬虛撈攘。
法應如是解,其余休捏怪。六臂任三頭,一心無變壞。
喫茶去,喫茶去,明明指人無異語。家風平展沒機關,誰道趙州謾院主。苦苦苦,往往邯鄲學唐步。恰恰長安道上行,分明有眼如天瞽。
棠子青黃帶晚妍,忘機好鵲壓枝偏。從來報喜無憎惡,借汝庭柯取次眠。
景氣既和暢,故園殊可依。遠山映清月,曲水涵淪漪。寒犬吠如豹,村舂聞自機。因思曩昔友,攜手同賦詩。
高廟中興初十年,大參內制余百篇。心聲之發動夷夏,手澤所存傳子孫。得其傳者孫之嫡,參自道根至枝葉。一元生二二生三,萬特取千千取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