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風一樹斬新開,盡日花邊轉幾回。怪底玉顏含瘴色,謫仙曾住夜郎來。
剪蠟霜前色太深,何如萬萼占春陰。今朝懶不行花徑,插遍銅彝供石林。
滿園春物正關情,忽到梅邊肯倍明。別有醉余霞臉在,大都風格盡飛瓊。
天留孤艷照青春,橫目何人解識真。蒸栗琢成渠不愛,內間梔貌幾番新。
姑射仙人爾匹儕,若為涂額效宮娃。從來定價須平子,速剪繁枝送郡齋。
方琮分潤作幽姿,一點檀心說向誰。正使持來供鼎事,輸他雪外兩三枝。
一種清香屬當家,將黃對白本非羞。胡床十日花前坐,看得樓成管物華。
云開日腳漏微明,無奈秋風掠面清。因作西鄰閑縱步,不知乘興有高情。
小齋雖不奉名譚,此理要須見倚參。料得歸懷明月滿,不應對影祗成三。
夜涼燈火掩柴扉,詩誦城南憶退之。更把新詩細紬繹,無言誰會點頭時。
州并重湖水入云,天邊鴻雁影還分。政成魯衛因循地,人是茅山大小君。
何須萬里尋岣嶁,更問君王覓鑒湖。箭鏃玉床今在手,桃花流水去分符。
白鶴山頭留幾時,白鶴池畔歌來遲。浮邱伯去無消息,老眼而今儻見之。
云海相望定渺然,已驚別夢不成圓。他年勝處煩推轂,此道滄洲好待看。
定知玉兔十分圓,已作霜風九月寒。寄語重門休上鑰,夜潮留向月中看。萬人鼓噪懾吳儂,猶似浮江老阿童。欲識潮頭高幾許,越山渾在浪花中。
萬人鼓噪懾吳儂,猶是浮江老阿童。欲識潮頭高幾許,越山渾在浪花中。
江邊身世兩悠悠,久與滄波共白頭。造物亦知人易老,故教江水向西流。
吳兒生長狎濤淵,冒利輕生不自憐。東海若知明主意,應教斥鹵變桑田。
江神河伯兩醯雞,海若東來氣吐霓。安得夫差水犀手,三千強弩射潮低。
聚散人生集渚鴻,飛鳴邂逅一宵同。是非榮辱何勞問,共在邯鄲一枕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