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貴要之不可求,求之無不反招尤。何如且只從吾好,他若來時不自由。
讀易工夫恨不深,晚年方見圣人心。如何五十云無過,蓋欲從初學到今。
子心俯仰一無欺,由也升堂尚不知。疾病如何猶請禱,孰分上下與神只。
以毋為絕絕非毋,自謂門人見處疏。若使圣人真個絕,不知毋理卻何如。
吾於萬理已無疑,何必容心更去推。自此有無皆不立,有知翻以累無知。
若欲言之固亦難,鬼神情狀苦無端。要之行盡吾人事,彼此何嘗有兩般。
點爾何如鼓瑟希,舞雩之下詠而歸。喟然不覺令吾嘆,豈與其他較是非。
君子何嘗去小人,小人如草去還生。但令鼓舞心歸化,不必區區務力爭。
聞達要之不必分,只緣聞處未嘗聞。子張若解聞中達,夫子何由尚爾云。
由言夫子何迂也,子謂由言亦野哉。道理不因相扣擊,如何說得許多來。
既言一日歸顏子,王者如何必世仁。若論仲尼期月可,斯言乃是反其真。
夫子何為發問初,答云寡過未能無。斯言可謂深而宛,所以重嗟累嘆乎。
此理從來自不疑,奈何於此不投時。若還上下相通處,不是天心亦不知。
只是人生少琢磨,厄於陳蔡尚弦歌。道之興廢皆由命,雖愬如公奈命何。
壯志如何便遽忘,故宜一旦問為邦。行藏獨與吾夫子,不類當時狷與狂。
試問如何是探湯,喻其漸入久無傷。顧於不善乃如此,深恐斯人志不剛。
公山召子猶將往,陽貨如何卻矙亡。料得用心須有異,圣人去就不尋常。
公山陽貨本同謀,夫子如何較去留。須信人心有真偽,故將直筆記春秋。
哀公真自不尋常,雖是年饑亦較量。二猶不足如何徹,紬繹斯言味更長。
大都禮義本人情,若論人情莫若親。茍使於親無曲折,不知人視作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