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廛一缽是生涯,來自寒山拾得家。曉影玉鉤蘿戶月,春叢黃粉密房華。午炊佛土香傳鼻,參飽云門飯打牙。準擬神通何處借,凈名居士住毗耶。
耐官丞相千載人,傳家愛國不愛身。兒孫當使風流在,已許絕代夸殊倫。其間淮上禮節帥,氣象直出追芳塵。未論十世數眷屬,況是云幕椒房親。
繚繞尋泉遠步遲,倦逢籬外敞庵扉。門前竹長云垂舞,巖下泉甘雪未飛。景物偏幽緣舍小,茶香看客為僧稀。相公房舍添人否,擬灌春園住翠微。
買山幾人真愛山,束薪煮石凋朱顏。老丁謀作久長計,洗寒疊翠房櫳間。簾通庵扉即尚戶,人映山我多煙鬟。住山住庵似丁老,脫棄妻子真愚頑。
旬月擬來此,同游亦偶然。經行適多暇,喧寂自俱禪。出寺半峰雨,歸房終夜泉。獨慚心住著,仍是愛幽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