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泉漱石都無分,帶水拖泥也合休。好向凌波圖里認,濁流原不異清流。
煙火心腸詠不真,風流嬌貴卻無塵。何須更問花仙姓,便是扁舟共載人。
萬卉千葩總一家,木心才蠹脈皆邪。山窗玉立如風憲,人指為花不是花。
水邊林表幾徘徊,索笑清尊不憚開。祗恐對花無好句,卻成辜負一年來。
被酒閒憑茗主和,惱人風動不消多。月高片影橫窗上,夜半無眠客奈何。
山寒木落峭孤臺,南北常分冷暖開。自笑三生如結習,每來月下立蒼苔。
花事俱空葉亂飛,孤標強項發枯枝。溪山的皪無人問,鐵石心腸雪凍時。
只辦茶杯與酒尊,山中寒日易黃昏。今年閏月遲消息,枉費清宵幾夢魂。
草木班中有此花,暗香浮動影橫斜。古今陶寫閒情性,惟說西湖處士家。
玉骨冰肌練帨輕,縱教雪壓色逾明。太清不入塵人眼,完得平生淡性情。
冷淡生涯合晚開,老天故遣雪頻催。相逢喚醒平生夢,不悮山翁特地來。
清入肝脾冷入肌,天機忽露兩三枝。為渠瘦得身如鶴,詩病除非詩可醫。
生在龍居最上層,重重碎玉簇孤藤。靈根舊說宜丹汞,仙種元無到馬塍。風過乍疑吹佩響,日籠還似點酥凝。三年刻楮成何事,除卻天工人不能。
昔為仙翁宅,今作梵氏家。桃花太俗生,釋老安取耶。物原出平等,人自分品差。我來與時違,有桃卻無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