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麼常情忽,潛形未易知。嗅香太尉足,起粟婕妤肌。醯甕偏常集,紗廚巧似窺。平生長塵尾,至此竟難麾。
物理或難詰,疑經多未通。蜚雖筆麟史,荔不產龜蒙。記異因同蜮,為災豈減螽。恨余非博識,安敢注魚蟲。
不覺渠泥臭,偏依井干蹲。聲尤粗水鳥,腹欲大河豚。焚鞠存經訓,如簧避譖言。主人方戒殺,毋怪爾徒喧。
曾掌蘭臺篡舊聞,亦瞻玉座和來薰。戇愚漫有誅奸筆,疏拙元無乞巧文。執簡自知愧南董,免冠誰肯救朱云。消磨不盡惟詩在,社友尋盟意尚勤。
二老風流接見聞,馀香未遠尚堪薰。明師豈不使人巧,老仆安能重子文。策蹇何由追抹電,化龍吾亦愿為云。從來作圣功夫處,不在生知在積勤。
閩人務本亦知書,若不耕樵必業儒。惟有桐城南郭外,朝為原憲莫陶朱。
海賈歸來富不貲,以身殉貨絕堪悲。似聞近日雞林相,只博黃金不博詩。
昔作翹材客,曾談執友賢。雖無金屋貯,賴有歸巢遷。此老飛仙去,斯文付嫡傳。病翁猶未聵,要聽武城弦。
史氏循良傳,儒家果藝科。土荒耕老少,海近販人多。古有寧馨語,今無于蒍歌。縣知新令尹,琴調得民和。
久無羔雁聘遺賢,白首邱園氣最全。聊與荊公續詩選,不聞譙叟入經筵。講師翁庶幾三昧,樸學余才說一篇。兩侍細旃莫推挽,諛需此愧若為湔。
少時已誦水心銘,今息庵文可并行。椿算過如大君子,蒲輪莫致老先生。縱無掌故來傳詔,盍有門人與易名。嘗辱蓬山授經說,蟆陵道遠一傷情。
趙掌端平制,蕭蕭素發新。更生宗室老,太白謫仙人。貴矣狨施馬,悲哉筆絕麟。誰為篆華表,題作宋詞臣。
自從水心死,麈柄獨歸公。于易疑程氏,惟詩取晦翁。二箴家有本,孤論世無同。不復重商榷,騎鯨浩渺中。
家寄桐城身在蒲,袖中又有嶠南書。茅山極目茶亭遠,知向何州度歲除。
韓慥林開妙不傳,請君自逄小行年。公卿誰是揮金得,大半將詩準卦錢。
足錢便可不須侯,免對妻兒賦百憂。一笑相逢亦奇事,平生所得是清流。談天安用如鄒子,掃地還應學趙州。南北東西底非夢,心閑隨處有真游。
千首能輕萬戶侯,誦君佳句解人憂。夢闌塵里功名晚,笑罷尊前歲月流。世事無窮悲客子,梅花欲動憶吾州。明朝又作河梁別,莫負平生馬少游。
士固難推挽,君其自寵珍。詩成建安子,名到斗南人。晚歲還為客,微官只為身。向來書盡熟,去不愧張巡。
岸闊舟仍小,林空風更多。能堪幾寒暑,又作隔山河。看客休題鳳,將書莫換鵝。功名大槐國,終要白鷗波。
久謂事當爾,豈意身及之。避虜連三年,行半天四維。我非洛豪士,不畏窮谷饑。但恨平生意,輕了少陵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