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闕飛來三大字,云山留住一閒身。老仙駕鶴蓬萊去,丹灶而今屬后人。
孤山嘗試一登臨,歸夢紛然繞故林。個是平生安樂處,清泉白石總關心。
生來歲晚寄南窗,燕坐常聞御墨香。卻笑到天亭上客,日將茗粥攪枯腸。
豈料高陽里,于今復舊游。風塵兩地隔,江海一身留。夢斷烏衣夜,魂傷白帝秋。臨平江上柳,早晚系歸舟。
路同平夷多折軸,或因危阻遂安全。吉兇豈必皆由命,畏玩之中各有天。
琱戈紅旆轡如絲,暫為君王鎮左畿。下鵠池邊新有詔,臥龍山畔又催歸。共看閣老今黃闥,卻笑門生也繡衣。起舞祝公千歲壽,蓬萊云氣正霏霏。
冷石眠夏天,冰室透毛骨。所以安樂窩,大暑苦不出。
百八摩尼顆顆圓,遼天鼻孔一齊穿。恒河砂數佛菩薩,每日呼來跳一圈。
道路傳聞北守賢,就中清尚是河間。轅門臥鼓軍無警,幕府賡歌筆不間。只合論思居禁闥,豈宜留滯在邊關。寧容舊客升堂室,擬請新篇滿篋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