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樓秋霽碧闌干。中人初薄寒。霜風吹我到湖山。平林斜照殘。空闊里,有無間。牽蘿翠袖閑。籃輿興盡卻愁還。斷腸歌未闌。
尊者何曾得蘊空,罽賓徒自斬春風。桃花雨后已零落,染得一溪流水紅。
是身如鼠穴太倉,七十始辦求深藏。扶衰復拜求舊詔,入對講殿瞻顒昂。期年蒙恩許謝病,家居更辱鄉黨敬。今夕不醉無庸歸,此老余年君所知。
儋史之孫病耳翁,人佯謂我與真同。蚊飛鬢外年時事,鵲噪愁邊晚更空。老去鹿皮終可隱,聽如龍鼻反能聰。昭文不鼓非無意,勉為慈親奏凱風。
兩母久未葬,魂冷常夜嘶。病婦槌心號,血盡身為泥。我死不息惜,少忍賦有甓。何當深九仞,更與崇四尺。
魚固人所欲,痰飲常忌此。茲晨一杯羹,食之乃大美。漁者包裹來,樂與我為市。兒輩問何故,秤平不虧爾。
秋風濯煩骨,日日覺清省。相與事枯禪,所養飽正命。老蟾浴星河,魂魄明耿耿。真味入誰腸,但知百念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