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干老眼眩生花,自是詩人醉墨斜。從此絳州煙水窟,竹籬茅舍子真家。
塵外禪房掩渺瀰,高情終與俗流違。苦吟幾度成華發,默坐連宵憶翠微。風帶荷香飄靜榻,雨滋苔色汙閑扉。炎天幾阻相尋興,空倚危樓對落暉。
吹落天河入水中,分明金鍍晚來風。若非日腳流成汁,平楚青還染得紅。
一洗糟粕地,再聞鐘梵音。前身老東院,具體小西林。自昔知味少,于今無巷深。是中有妙理,直下試叅尋。
幾年持缽下瞿塘,踏遍東南古道場。鄉里再來人不識,碧瞳白頰帶湖光。
吳帆卻入瞿塘硤,草樹連云山四圍。想見同來木上座,怪君何苦復東歸。
我墮南來鬢已衰,汝今何得悔來遲。烏藤{左足右孛}跳還歸那,佛祖從教不展眉。
禪心直以山為體,不與終南捷徑同。吟久白云生曲檻,定回明月在前峰。子牙釣石臨溪古,博望槎源與漢通。自有山靈回俗駕,幾人於此得相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