凈瓶踢倒贏山子,體用全彰邁古今。洞徹玄關垂手處,到頭須是遇知音。
特來設粥夸英俊,那知王老更風流。打破粥鍋呈丑拙,貍奴白牯一齊收。
草戶柴門謝子來,躬身下拜笑眉開。深深密密親分付,莫道寶山空手回。
臺山古路是人游,個個尋婆問路頭。堪笑趙州才勘破,寥寥千古使人愁。
西來祖意問如何,柏樹庭前指似他。射虎不真徒沒羽,至今天下有譊訛。
狗子無佛性,慈悲似海深。尋言逐句者,埋沒丈夫心。
面門出入每相見,日月由來不識真。海岳慣游知己少,反身歸臥嶺頭云。
似錦桃花滿樹紅,靈云一見便心空。當時不遇玄沙老,爭得名喧宇宙中。
不出漫漫草路遮,出門猶更隔天涯。回機踏著通霄路,何處青山不是家。
文死罔明休卜度,瞿曇女子謾針錐。推倒鐵山歸去也,縱橫十字更由誰。
相逢打鼓弄琵琶,須是還他兩會家。曲罷不知何處去,夕陽斜映暮天霞。
身世悠悠不系舟,得隨流處且隨流。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無錢明日愁。
夢中要渡深溪水,伎倆多般進不能。驀地覺來伎倆盡,床頭山月已三更。
喝聲絕處怒雷收,喪盡家風一不留。總是戰爭收拾得,卻因歌舞破除休。
大雄山下老狐精,千古叢林惱殺人。若遇金毛師子子,看伊無處著渾身。
是賊識賊精識精,南泉無過強惺惺。趙州禮拜歸堂去,前箭猶輕后箭深。
家財喪盡沒絲毫,祗個一身猶恨多。卻向池陽最深處,殺人空手不持刀。
前得得,后不得,一貫誰知兩五百。雨檜蕭蕭,風松瑟瑟。隔山人聽鷓鴣詞,錯認胡笳十八拍。
此兒話計口皮邊,點著風馳與電旋。謾說鎮州蘿卜大,何曾親見老南泉。
當機轉處不躊躇,琉璃盤裹走明珠。趙州老子村校書,一條拄杖兩人舁。